後一批的垃圾塞進子母車。
帶著渾身的惡臭,油膩雜亂的頭髮和黑眼圈,關上最後一道瓦斯氣閥和餐廳的門
鎖。流水線送菜時分泌的腎上腺素還在血管中亂竄,我還不太累,也感覺不到飢
餓。在這個時刻我會選擇到漢來飯店附近的Buttom’s up點一杯Gin fizz,順便向
吧台老闆抱怨今天的客人,或是一些需要藉助酒精才能脫口而出,令人感到沮喪
的生活情況。接著,我可能會依心情點God father或是簡單的V.S.O.P on rock。
我總是很喜歡那邊口味比較清淡的音樂,起碼他們絕對不會播放會讓人嗆到酒的
死亡重金屬。
有時我想要熱鬧一些,我會到大遠百後面的Lamp。聽著震耳欲聾的音樂,暢飲
不夠冰的啤酒,或許和朋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,關於今天場子裡女孩的素質,
或是DJ的品味。
更多時候,我會回到一個人住的公寓。從冰箱裡選一支想喝的葡萄酒,開瓶,醒
酒。趁著醒酒的時候把冰箱裡面隔夜的烤雞,撕掉已經潮軟的雞皮,把所有的肉
都剝下來,撕成碎片,拌上香料橄欖油,雞油炒香的紅蔥頭片和朝天椒,最後調
上一點海鹽及現磨的胡椒。接著是沒吃完的海鮮燉飯,加入一點點牛奶好化開它
,加熱均勻之後灑上一大堆愛曼塔和摩札瑞拉起司,扔到烤箱裡面烤到起司金黃
酥脆。被冷落在角落的洋菇就簡單了,用大火炒到漂亮的金黃色後,燒一些陳年
酒醋膏,再拌上一些大蒜和紅蔥頭就成了迷人的下酒菜。
我倚著躺椅,門前的廣場上有隻野貓。我旁邊的矮桌上有South Africa,充滿堅
果香氣的Chardonnay,溫雞肉沙拉,炒洋菇,烤海鮮飯 。夏夜微涼的晚風,今
晚的星空還是一樣炫目。我是刻意疏遠人群嗎?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我的溫雞肉
沙拉好吃極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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